厦门远华走私案内幕（五） -- 脙聳脗陋脙聨脙聻脗虏脗禄脙聭脙聰脙聜脙聸脙聦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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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Posted: 14:55:28 02/20/02 Wed
Author: 作者：黄杰
Subject: 厦门远华走私案内幕（五）
In reply to: 作者：黄杰 's message, "厦门远华走私案内幕（四）" on 14:46:07 02/20/02 Wed

　　第九章　三陪小姐出卖书记

　　古希腊著名哲学家亚里士德曾说过：“人，在最完美的时侯是动物中的佼佼者。但是，当他与法律和正义隔绝以后，他便是动物中最坏的东西”。中国民间俗语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侯未到。当赖昌星走私事业达到顶峰时，也正是他走向灭亡的开始。由于当地政府和海关都存在严重的阻力，所以中纪委调查组在查案时，不少单位和个人拒绝提供资料，也不交待问题。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调查组又不能进行拘捕或搜查。于是，中纪委在湛江的调查中，向中央申请得到批准后，实施了他们创造的对涉案官员进行“两规”调查的新规定。这个让贪污受贿的官员胆战心惊的“两规”的内容是：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待有关问题。这个“两规”实际上就是变相拘禁，只不过在名义上不算拘捕而已。
　　但是，所谓“规定时间”，其实并无时间上的限制。按照中国刑事诉讼法规定，司法部门要对疑犯实行拘留，如果证据不足，检察部门不批准逮捕，短则10天，长则37天便要放人。而中纪委的“两规”则不受这些时间限制，像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就是在被中纪委实行“两规”一年半之后，才被正式宣布逮捕。由中纪委副书记刘丽英发明的这一毒招，不仅对湛江官员有效，拿到厦门也是一试百灵，成为破获厦门远华走私案的法宝。
　　一段时间里，厦门市官员可说是人人皆危。厦门市的官员称“420调查组”的住地万寿宾馆为“阎王殿”。一天，厦门市某局局长正在上班，一个电话打来：“某局长吗？我是420调查组的，想请你来万寿宾馆谈谈”。于是，某局长下楼，就见有一辆轿车已经等在门口。局长上了车，车子开走了。局长的司机不知局长去哪里，只好开车跟在后面。快到宾馆时，只见前面的车子停了下来，下来两个人，将局长的车截停，恶狠狠地问司机：“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司机说：“我想等着接局长回去。”两人笑着说：“不用等了，局长不回去了，再跟着我们，连你也一起进去。”说完，车子就开进了戒备森严的宾馆。
　　在杨前线领导下的厦门海关，1000多名关员，这次进去享受“两规”的有200多人，是受远华走私案牵连最重的单位。在“420调查组”到达海关之前，有个科长因为与杨前线关系不好，被杨前线指责为接受别人三万多元贿赂而受到厦门海关纪检部门调查。这次反走私运动一来，这个科长最为轻松，问题最小，反而成为反走私反受贿骨干。有人用打油诗形容杨前线时期的厦门海关：“上班前小车车来车去，上班时报纸翻来翻去，下班前电话打来打去，下班后酒杯碰来碰去，到舞厅跟小姐搂来搂去，回到家对老婆骗来骗去。”
　　厦门市还有一个重灾区是公安局，副局长被抓，还有不少干警都与赖昌星称兄道弟。在赖昌星早期走私时，有不少公安也是手持武器为赖兄武装护航。有一次，赖昌星在厦门喝醉酒与人打架，手下电话一打，十几个公安人员立即全副武装赶来护驾，把对手打得人仰马翻。这次公安部门的人也进去不少。
　　还有一处是银行。赖昌星钱再多，也没有银行的钱多。赖昌星要建全亚洲最高的大厦，赖昌星要走私，买货要钱，这些都要银行先预支。厦门工商银行是赖昌星的主要债主，现在还有十几亿货款没有收回。中国银行也好不了多少，福建省中国银行行长陈国荣和几个副行长，这次也全进去了。中行也有几亿的钱没有收回。这些银行的行长们到底收了赖昌星多少钱，连中纪委也没法全查清楚。８月17日，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陈国荣。陈国荣自己坦白受贿几百万。但是，没有想到检察院查实后提出起诉的只有70多万。因为在陈国荣坦白之后，那些送钱的人被叫进去问话，几乎每个人都不承认送了钱。因为这些人知道，承认给陈国荣送钱，不但送的钱收不回来，还会被检察院控以行贿罪。于是，被叫进去的人大都不承认曾给陈行长送过钱行过贿。于是，在查无实据的情况之下，这些钱只好列入不明收入一项。但是，后来有贪官看赖昌星走私可以赚到大钱，就把受贿得到的钱又放高利贷给赖昌星做走私生意。这笔私人借给赖昌星的钱，据悉有六亿之多。可见贪官们的胃口有多大。
　　厦门市受灾最重的是市领导层。除了个别领导外，厦门市领导层与赖昌星的交情都不错。大部分市领导都到过“红楼”，有的还是常客。这次，凡是到过“红楼”的，都要到“420调查组”去交待清楚。收个三、五万元的算是小事，退出赃款等待后期处理。厦门市先后有两个市委副书记、三个副市长被捕，一个副市长曾经外逃。至于被捕的处局级以上官员，更是数以百计。调查组原来住在万寿宾馆，被“双规”的官员则住在海城宾馆。每到吃饭时间，就会看到驻守调查组的士兵们将100多个饭盒拿上楼去。后来，由于被“双规”的人越来越多，调查组包下了还未正式开业的金雁酒店，并与该酒店签了１年的租约合同，作好了长期查案的准备。“420调查组”每人每天的伙食费为70元，那些双规对象每人每天的伙食费也高达50元，700人的工作人员加上500多名案犯，每天光伙食费就要超过10万元。为了调查远华走私案，“420调查组”已花了3000多万元经费办案，却为国家挣回了几百个亿。朱容基总理曾明确表示：“调查组的经费一定要保证！钱不够，我可以从总理基金中拨。”
　　“420调查组”到厦门没几天，就宣布一条规定：厦门市所有处级以上官员一律不准出国，离开厦门要报“420调查组”审批。海关所有官员，离开厦门都要由“420调查组”批准。一时间，厦门市大小官员谈“420调查组”色变。
　　８月21日，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420调查组”率领下，突袭了远华集团公司及其下属企业，查封了所有远华公司的办公楼、车间、数百部汽车以及用于接待官员的红楼招待所。这次突袭的最大收获，是搜查到远华公司用以送礼行贿的部分花名册，福建、厦门数百名官员赫然榜上有名。原来，远华公司在厦门的帐户都是空的，赖昌星将大部分走私收入和银行贷款都转移到了香港。当厦门要用钱时，赖昌星则派他的财务总管和保镖从香港提现金运回厦门。这位总管为了向赖昌星有个交待，私下将每位收贿官员的姓名、数额、时间和金钱用途都作了详细记录。这本花名册因此成了厦门贪官们的“贪官受贿录”。
　　由于调查组办案雷厉风行，不少官员都措手不及，被逮个正着。厦门海关一个处长过完国庆节与老婆正一同返回厦门，刚到家门口就被调查组请去万寿宾馆。他老婆身上的小手袋被调查组拿下检查，正好里面放着70多万元人民币的存折。于是，当晚这位处长与老婆就留在海城宾馆过夜了。
　　省交警高速支队副支队长林兆熙被捕时，调查组就在其办公桌的玻璃板下，找出了30多万元的存折、几个安全套及一张性病诊单。面对这些证据，林兆熙只好低头认罪。这位庄如顺的好友，曾任职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远华公司走私来的汽车，都要经过他批准才可以上牌。几百部走私车经过林兆熙点石成金，都成了正路车。赖昌星当然也不会亏待林兆熙的，白花花的金钱成千上百万地存入林家的存折中。
　　在关长杨前线被捕之后，厦门海关人人自危，官员们在上班时已没有任何心思。今天张三被叫去“两规”，明天李四被叫去谈话。有的官员因为“420调查组”不找他反而睡得不安稳，不知道调查组到底手中有多少资料。后来，在调查组宣布对海关副关长接培勇、海关调查局局长卢永征、副局长杨上进等20多人实行“两规”后，海关的其他人才定下心来。由于涉案官员太多，官方曾规定只要自动交待问题和退回贿款，受贿金额在30万以下的官员可以免遭刑事检控。因此，在今年春节前，有不少官员在遭到数月的“两规”待遇后，在家属交回贿款后得以释放。不少官员拜年时的互相问候语是：“你多少万？”“我不多，十几万，你呢？”“差不多”。于是皆大欢喜，大家过个好年。
　　被关在金雁宾馆的厦门市委副书记张宗绪，曾是厦门市的风云人物。这位从北京调来的外交部官员，以其能干与有政绩，曾在厦门市各界人士中很具威望。但是，自从他与赖昌星成为好朋友之后，这位主管厦门公检法的副书记，就成为赖昌星在厦门的主要保护伞，也成为被“420调查组”首个“两规”的市级官员。在被“两规”后不久，这位曾二度中风的市委副书记第三度中风，只能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成为调查组的一大负担。
　　今年１月初，厦门市副市长蓝甫携同太太从上海海关离境逃离中国。但是，蓝甫到澳洲后，却因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有钱，惶惶如丧家之犬。在几经权衡之后，蓝甫唯有选择向中国驻澳洲大使馆自首，以求得宽大处理。
　　从警界来看：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局长许甘露，福建省公安厅副厅长庄如顺，厦门市公安局副局长黄德茂，厦门市公安局外联办主任王可象，福建交警总队高速支队副支队长林兆熙，厦门海警二支队长张永定，等等，皆成为阶下囚；从军界来看：总参情报部部长姬胜德少将、杨改清大校以及厦门水警区副司令，31集团军政治部副主任等多位军官，也被拘捕；从政界来看：福建省委副书记石兆彬，厦门市委副书记刘丰、张宗绪，厦门市委常委郭晓玲，厦门市副市长赵克明、蓝甫、苏水利，漳州市委书记李闽忠，省委副书记石兆彬、秘书黄勇鸿，省委统战部副处长林棋华等，纷纷落网；从海关来看：海关总署副署长王乐毅，厦门海关关长杨前线、副关长接培勇，调查局长卢永征，调查局副局长杨上进，深圳海关关长赵玉存，漳州海关关长胡金沛等海关精英，均成为狱中难友；银行界来看：厦门工商银行行长叶季湛，中国银行福建省分行行长陈国荣，均已被捕判刑；赖昌星几个国有企业界的结拜兄弟，如福建省石油总公司总经理陈燕新，东方集团总经理曹星海等人都上了法庭为自己的刑期做辩护。

　　第十章　赖昌星落网加拿大

　　2000年11月23日，加拿大皇家骑警发言人称，加拿大警方依法拘留了涉及厦门远华走私案的主犯赖昌星和他的太太曾明娜。
　　由于逮捕赖昌星的日子正好在加拿大大选前四天，此案立即在加国政坛引发震撼。加拿大人联盟和新民主党等反对党的候选人抨击自由党政府出入境管理松懈，居然让中国最大走私案主犯入境，并在加拿大住了一年多，再次显示了加拿大是全球有组织犯罪分子的“天堂”。
　　同一天，正在新加坡访问的中国总理朱容基对媒体说，他也是“今天才听到这个消息，中国会同加拿大方面进行联系和磋商。”对于是否有信心将赖昌星缉拿回中国，朱容基回答说：“我不是说过，我们试试看吧！我会Try my best！（尽我所能）”他还表示：“无论涉及到谁，我们都要一查到底，都要把他追查出来，没有任何困难，不会碰到任何阻力。如果有阻力，我也要打破这阻力，把案子查清楚。过去我们已经进行各方面的努力，否则会有今天的结果吗？”“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贪污的问题，谁也不能保证今后不会发生这类事情。但是，只要发生一件，我们就要坚决地查出一件，按照法律来办。”
　　2000年11月28日，远华走私案主犯赖昌星和其太太曾明娜身着绿色囚衣，因涉嫌违反加拿大移民法在温哥华接受移民局聆讯。赖昌星在聆讯中神情落寞，一度低头落泪。加拿大警方指控他在加拿大期间仍继续涉及走私、舞弊等刑事案件。当局驳回赖昌星要求保释的请求，仍将扣留他，并将于12月1日继续就此案进行聆讯。移民局表示，9月18日该局已经裁定有条件将赖昌星夫妇遣返出境。
　　9月18日的聆讯于九点开始，大批记者在一小时前已于移民及难民局门外守候。由于记者人数比聆讯室内的旁听座位多，约六、七名记者在早上聆讯时被拒诸门外而鼓噪。为保护赖昌星的隐私权，所有旁听记者均不准在聆讯室内拍摄及录音。大批摄影记者只能在移民局门外守候，在赖昌星进入和离开聆讯室时，拍摄其脸容。加拿大移民部律师吉姆·默里在聆讯中指出，赖与曾两人是在2000年７月份提出避难申请的，称他们害怕在中国受到迫害。可是，他们为申请庇护提供的个人资料却没有提及中国当局在找寻他们这一事实。默里说，加拿大移民部从自己的调查，以及加拿大从国际刑警组织、香港移民局和加拿大皇家骑警获得的资料，令加拿大移民部确信：“赖、曾两人是中国目前已知最大规模的涉及金额达数十亿美元的腐败丑闻的中心人物。”
　　据悉，2000年６月13日，赖昌星正式向加拿大提出难民申请。到了７月26日，难民审判法庭正式接受赖昌星的申请，并要求他交出旅行证件，但赖却没有依照规定交出旅行证件。到10月25日，法庭再次要求赖昌星呈交护照及更多有效资料，但赖昌星直至被捕都没有交出有关资料。默里表示，移民部长的意见是这两个人不够申请难民的资格，因为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不是政治性的，而其严重程度则到了能被判处10年以上刑期的程度。他说，加拿大移民部长卡普兰上周发出通知，她将亲自介入处理赖、曾二人的难民申请。
　　移民局提供的证据表明，赖昌星在加拿大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已经涉及多项犯罪活动，涉及的金额非常大，因此早已引起皇家骑警的关注。据说，赖昌星与本地的“大圈帮”及“公乐”有密切的联系，并且有理由相信他仍然与这些帮派进行其老本行，走私各种物品，而且更有证据显示他曾参与多项大型的人蛇走私活动。除此之外，卑诗省彩票局亦证实，赖昌星被他们列为调查人物。该局指出，赖昌星在过去一年里多次在多个赌场不断豪赌，而且更怀疑他在多个赌场进行诈骗及“出老千”。
　　聆讯结束后，有记者问赖昌星怕不怕回中国受审，赖昌星摇摇头，没有回答。赖昌星的律师表示，整个聆讯政治色彩太浓，聆讯的结果令人不满意。他指加拿大移民部的证词很有意思，但是要拿这种证词为继续拘禁他的客户做辩解却是站不住脚的。他希望12月１日的聆讯要比这次的结果合理。
　　据说，加拿大作为联合国公约难民协议缔约国，其申请难民身份的聆讯往往需时冗长，长则数年。假如申请人未能成功获准居留，仍要视乎申请人是否自愿离境，加国政府才会采取行动，把申请人驱逐出境。如果申请人返回所属国家后，有可能遭到政府报复、处死，或不能获得相当于加国司法制度的审判对待，加国政府还可酌情准许居留。
　　消息灵通人士称，2000年８月11日，赖昌星从厦门机场乘飞机离开厦门后，直飞香港，但在香港没有入境，又在机场内购买机票当晚即飞往菲律宾的马尼拉。因为持特区护照的赖昌星到菲律宾可以免签证入境。在赖昌星出逃之后，次日中国警方即通过香港警方，紧急要求冻结赖昌星、曾明娜在香港的银行户口。出逃时没有带太多钱的赖昌星在马尼拉停留了几天，曾打电话向香港的好友姚志胜、许明良等人借钱。在收到几个朋友的汇款后，赖昌星和曾明娜即登上飞机，飞往持香港特区护照不需签证的加拿大。因为，赖昌星在加拿大曾购有一幢房子，买了一部车，是除香港外资产最多的地方。此外，加拿大是废除死刑的国家，这也是赖昌星考虑逃往加拿大的一个原因。
　　赖昌星刚到加拿大时，因为时时担心中国警方追捕，平时足不出屋，靠几个朋友给的钱度日。这种平静日子过了一年多，赖昌星渐渐耐不住寂寞，开始出入加拿大的赌场，以赌博找寻乐趣。在手上缺钱之后，手气也差得多，赖昌星在赌场上越输越多，越输越赌。不多久，他手中的钱就输得差不多了。为钱所烦恼，便顾不了许多，到处打电话向香港和大陆的朋友追债要钱。
　　赖昌星在加拿大的行踪很快为中国警方所掌握，中国警方早已派人在赖昌星的住所附近监视。中国警方对赖昌星不改名、不用假名出逃、而且公然打电话向人要钱、借钱的蓄意暴露行踪的做法一度甚为不解，认为赖昌星是否另有阴谋。最后，经过分析警方得出结论：赖昌星毕竟是一个中国农民。于是决定由中国外交部与加拿大进行交涉，要求加拿大警方拘捕赖昌星。
　　加拿大是一个废除死刑的国家，引渡罪犯的条件是对方国家不得将该犯人处死。这个条件是中国无法接受的。为此，在经过多次商议后，加拿大警方以“逾期居留”的罪名拘捕赖昌星，并将会将其移交给护照发出地香港处理。而由于赖昌星是中国政府的通缉犯，根据中港之间的协议，作为在内地犯案的刑事犯，赖昌星将被香港警方移交给中国警方法办。
　　2001年３月９日，在加拿大警方和保安公司的戒护下，赖昌星夫妇返回他在加拿大的寓所内囚禁。赖昌星选择由警方聘请保安公司24小时戒护的条件，回到温哥华丽晶广场的公寓家中居祝为此，赖昌星必须每月付出八万加元的费用。
　　５月21日，国务院总理朱容基在访问泰国时曾公开表示，中国政府已向加拿大政府妥协，保证如果赖昌星夫妇获引渡回中国受审，将不会被判死刑。在朱容基表态之前，中国驻加拿大使馆已向加拿大外交部提交了得到中国最高法院认可的保证不处死赖昌星的文件。５月25日，赖昌星因为无钱付每天2000美元的保安费用、又无钱聘用律师，而被加拿大警方重新拘留。７月，加拿大移民局又对赖昌星申请政治难民资格展开聆讯。
　　在加拿大温哥华警署的拘留室里，赖昌星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夜空，横风带着斜雨，敲打着似乎缺乏安全感的落地玻璃窗，“嗒嗒嗒嗒……”，犹如鏖战的鼓声。近处和远处的灯，在雨雾的压迫下，渐渐地暗了，只馀下几束时隐时现的孤火，在风暴里漂零浮沉。赖昌星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周围是黑漆漆的世界，雨的残滴在“嘀嗒嘀嗒”轻吟着，将他送入了梦乡……。
　　有人说：童年是一场梦，少年是一幅画，青年是一首诗，壮年是一部小说，中年是一篇散文，老年是一部哲学。中年逃亡外国的赖昌星，虽然只不过是福建晋江的一个普通农民，但是，他半生具有传奇色彩的经历，却给世人留下许多可以思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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